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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原来这就是修行（第1页）

“剑术之道，存乎意中，新手总以为只有一条路，其实有三条路可以走……”“师……师妹！”萧晨紧闭双眼席地而坐，一边瑟瑟发抖，一边为采薇传授剑道，神识却感知到她有些心不在焉。“师兄！”小院内，陈采薇连忙收回目光，悻悻地吐了吐舌头，随后好奇地问道：“二师兄，大师兄在做什么？整整一个上午，就站在院子里发呆。”不远处，韩长生笔直地站在小峰峰院子里，仿佛一座雕塑，任由阳光照射，清风微拂，却始终岿然不动。“他在练功。”萧晨看都不看采薇一眼，便脱口而出。“没意思。”采薇小声嘟囔一句。自从拜入小峰峰已过去三天，三位师兄轮番给她上过课。大师兄和三师兄无论什么时候，都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，又很有意思的话，唯独二师兄总是摆一副冷脸，对她爱搭不理，所以每次二师兄上课，采薇就变得无精打采。不过她也还算努力，不管二师兄讲的内容有多枯燥，总是耐心理解剑道的含义。然而没过多久……“二师兄，大师兄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？”小采薇杏眼圆瞪，指着原本大师兄所在的方向惊呼出声。“没事，他只是在修炼身法。”萧晨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，仿佛得道成仙的世外高人，对一切都能保持波澜不惊，可额头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他。“师兄，身法是什么？”提起修炼，萧晨总算睁开了双眼，滔滔不绝：“身法，顾名思义，就是让身体拥有灵活多变的能力，同样修为的情况下，决定双方战斗力的主要因素除了杀伐之道，就是比拼双方谁的身法更好，而身法恰恰是你大师兄最擅长的领域之一，瞬息之间，就能在方圆百丈之内辗转腾挪。”“大师兄好厉害！”采薇小嘴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，杏眼之中也浮现出小星星。随后她将目光落在萧晨身上。这家伙平时基本不说话，可每次谈到修炼，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。“没错，从入门到现在，大师兄至少掌握了9门身法和7门遁术，单论身法，青玄宗没有弟子是他的对手。”萧晨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除此之外，他还精通傀儡术，阵法以及炼毒。”“哇哦！难道大师兄是宗门里最优秀的弟子？”陈采薇大眼睛忽闪忽闪，对大师兄生出一种莫名的崇拜。“不是，你没发现他这些本领有个特点吗？”萧晨看向采薇的眼神十分不自然。采薇小脑袋一歪，好奇地问道：“什么特点？”“都是用来逃跑的！”经过三天相处，萧晨已经不至于在小师妹面前说不出话，但仍旧有些紧张，拳头死死地攥着：“其他方面不好说，不过提起逃命的本领，大师兄说第二，青玄宗弟子没人敢称第一，连很多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。”采薇天真地眨了眨眼睛。以她现在的阅历，还无法理解二师兄话里的含义。“我想提醒你，大师兄的身法，二师兄的御剑都很强，如果修行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，你完全可以请教他们，但绝对不能跟他们学习做人，这两个家伙脑子都有病！”萧晨随手布置一圈剑意，将两人团团包围，再也看不见外界的景象：“接下来专心学习！”“好！”陈采薇继续耍剑，心里却在吐槽：你的病不也挺严重吗？另一边，韩长生踏空而行，在小峰峰上辗转腾挪，速度快到肉眼完全跟不上，眨眼便从山门口掠至后山。“不行，身法与土遁的衔接还是僵硬，需要继续摸索，不然早晚是个隐患。”韩长生闭目沉思，在脑海里一遍一遍演练遁法与身法的衔接，直至演练得差不多了，身形一晃再度消失。经过一上午的摸索，他已经能做到土遁、身法、木遁等多种法术的衔接。然而韩长生仍不满足，继续不知疲倦地修炼。直至萧晨传音通知他，采薇下午的课程轮到他传授，这才停止修炼返回小院。把采薇交给韩长生以后，萧晨一溜烟就没影了。咕噜噜！刚来到韩长生身边，采薇的小肚子就发出了叫声，小脸瞬间涨红。她现在还没成功练气，老二又一向要求严格，经过一上午的苦修肚子饿实属正常。韩长生身形一晃，再度出现时手里多了两只鸡。他接着熟练地给小鸡褪毛，顺手架起烧烤架，拿出自制的调味料，很快小鸡就香气四溢。“师妹，你吃我的鸡！”韩长生把烤好的小鸡递给采薇，笑吟吟地说道。“谢谢师兄！”采薇急匆匆地咬了一口，却被烫得龇牙咧嘴，逗得韩长生捧腹大笑。“师兄……”采薇幽怨地白了他一眼，随后感慨道：“大师兄，上午师妹看到了你的身法，为什么你和另外两位师兄都那么厉害？”韩长生愣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不，你太天真了，我们三个都是普普通通的修士，相当于还在新手村，除非渡过九重天劫，成就大乘之境界，否则在修行界都是蝼蚁。这个世界的境界比你想象中更多，每个境界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，令无数天才望而却步。然而世界同样毫无道理可言，即便境界高深，也难免会被低境界修士用法器镇压，到那时必死无疑！倘若你掌握了通天的法器，却没有足够的法术神通，照样必死无疑！即便你万事俱备，运气不好也会招来他人觊觎，稍有不慎仍然必死无疑！”采薇吓得缩了缩脖子，寒毛根根耸立：“可是师兄，我听人说修行不是为了追求长生吗，为什么还要打架？”“就是因为都想活得天长地久，矛盾才会更大！”韩长生叹了口气，幽幽开口：“世间资源就那么多，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求得长生，所以更容易引起修士大打出手。”“好可怕！”采薇吓得拱了拱琼鼻，连忙反问道：“那我们到底要怎样活下去？”韩长生组织一下语言，慢条斯理地回答道：“最重要的就是避免沾染不必要的因果，不要胡乱接触稀奇古怪的人，能在家里安心修炼绝对不跟人产生交集，因为只要有了因果，对方出现什么麻烦你就会被牵扯其中。再有一个就是底牌，十成的实力至少要藏起来五成，此外，神通、法宝、修为都是可以藏起来的底牌，关键时刻用出来，大概率能让危险离你而去。”陈采薇一边啃鸡肉，一边思索师兄的教导，声音含糊不清地问道：“可要是用出底牌也不行呢？”“那更简单，跑，赶紧跑，跑得越快越好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。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，当然不乏有长得帅的能拥有两次生命，但这属于小概率事件，不能赌。所以我才会拼命学习身法和遁术，只有这样遇上危险才有能力逃跑……”采薇不断回味大师兄的话，忽然发现好有道理，这必然是影响她修行生涯的一堂课。可不知为何，她总感觉不太对劲，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，只能感慨一句：原来这就是修行！